难得不是吗?宋卿腹诽。

他低著声音问,“那先生要的好处,就是腺体移植吗?”

沈屿观眯了眯眼睛,“对。”

“我可以知道理由吗?”

“理由?”沈屿观好笑地发问,歪著脑袋盯著他看了一会,眼神锋利,宋卿正想避开点,但沈屿观猝不及防地倾身,打断了他的动作,他只道眼前猛地一片黑暗,还没理清发生了什么,下一秒嘴唇上就多了个柔软的东西,微凉柔软有著淡淡地信息素气味。

沈屿观在吻他?!

宋卿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呆滞住了,就像长期没使用过的电脑,运行了个稍微内存大点的软件,就不堪重负的死机了。

但他的心脏却嗵嗵地仿佛在敲锣打鼓,声音响得简直能穿透他的胸膛。

沈屿观没有逗留很久,蜻蜓点水般的一个吻,他退开后又握住宋卿的手,带领他贴住了自己的左胸膛,那里的心跳声平缓有力,与宋卿的天壤之别。

沈屿观这一连串地举动,让宋卿不明所以,他迷惑不解地看向沈屿观,沈屿观没说任何话,只好整以暇地回视他,然后悠哉悠哉地勾起了一抹笑容,笑容里是宋卿熟悉的意味,不加掩饰的轻蔑嘲讽。

宋卿瞬间坠入了冰川寒河,四肢被冷意爬满,他再不懂,就是个傻子了,他难以抑制扭曲了面容,可那怕这么难堪了,他的心跳声依旧强劲在响动,那一声又一声响地能震破他的耳膜。

别跳了,停下来!停下来!

他难受至极地颤栗,绝望地望向沈屿观,原来他不可控制地悸动,就是个笑话,在自取其辱。

沈屿观这时松开他的手,像是不忍看宋卿的眼神,转而盖住了他的眼睛,但嘴里吐露出的,却是残忍至极地话语,“如果你要和我这么走下去,那至少得让我吻住你的时候,有点感觉吧宋卿,你会想躺在身边的人,是个赤裸相对都不会有一丝一毫反应的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