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离婚的是你,说不想的也是你,”宋卿狼狈的模样,沈屿观视若无睹,唇角抿成一道线,脸色阴沉,眼神仿佛能吃人,质问道,“宋卿,你想玩什么把戏?”

宋卿很想说一句没有,话语绕在舌尖一圈又一圈,几欲出口,可还是吞吐回去了,无论真正的理由是什么,摆在明面的事实,就是如沈屿观所言,提的是他,反悔的亦是他。

他哑口无言,只能垂下眼默不作声。

这付任由别人宰割的模样,却在无形中更加刺激到了沈屿观,沈屿观冷嗤,用看垃圾般地眼神瞥住宋卿,“就为了这个,你拿录音笔来威胁我?”

宋卿闻言愣住,几乎想脱口而出一句没有,但硬生生地被他压回去了,他把录音笔藏起来,就是不想拿来威胁他,可当下人赃并获,录音笔沈屿观亲自拿到了,就算他说得再天花乱坠,沈屿观也不会信的。

他唯有认栽,“对。”

沈屿观呵笑出声,甚至都想为宋卿拍手叫好,“我以为你有几分手段,但没想到你还是如此的天真愚蠢,说说看你还准备了什么?让我一次性惊喜个够。”

宋卿用袖口擦去唇角咳出的水渍,嘴里发苦,说出来的话都带著股涩味,摇头道,“没有了。”

就这么一个录音笔都快要了他的命,他还那敢有什么其他的。

“宋卿,刚才的话,我就当你鬼迷心窍了,再给你一次机会,换个要求,我满足你。”

沈屿观自认为他已经够宽容了,宋卿但凡知点好歹,都会迫不及待的醒悟。

可宋卿沉凝了。

他缓慢而又坚决地摇头,“我就这一个要求,不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