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沈家里,特别是老爷子面前,宋卿才会亲密的唤沈屿观的名,这是他们的心照不宣。

两人一路牵著,相顾无言,穿过长廊时,春风抚过樱花四扬,沈屿观不动声色地将宋卿往自己身后扯。

进了大厅,沈屿观松开手,不冷不淡的同亲眷逐个客套,宋卿趁著人多,混水摸鱼地想坐到次桌上,却被老爷子逮个正著,“孙媳妇,坐这。”老爷子指著沈屿观旁边的空位笑眯眯的说。

被点名的宋卿万分不情愿地挪动脚,堪比龟速的行走,他已经能感受到刺过来的锋利眼刀。

沈家家宴于宋卿而言,别名一家团聚冒出了个碍眼玩意。

那个碍眼玩意自然就是宋卿,他没嫁进沈家前,是骄纵不驯,但自认也没到招人厌的地步,但进了沈家,不仅沈屿观的母亲瞧不上他,连带著一溜排的三姑六婆都嫌弃他。

宋卿曾为了沈屿观,颇费心力讨好过,可尽是无用功,久而久之也练就了一付你不搭理我,我就无视你的本领。

但这种场合下,那由得了他无视,他僵著脸扯出微笑一个一个喊了过来,老爷子在场,被喊到名字的长辈,不敢落宋卿脸,同样僵著回应,众人面面相觑,宛如小僵尸碰到老僵尸,半斤八两。

只有老爷子笑得开怀。

宋卿如坐针毡,长辈时不时还要充满‘关怀’的问候他。

他只好把自己的头低的再低更低,恨不得整张脸埋进碗里。

一顿饭吃得寡淡无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