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卿把自己留下的痕迹抹干净了,道了声晚安,转身踉踉跄跄的离开。

粘糊稠腻的感觉并不好受,宋卿回到自己的房间,直奔浴室,洗完却脑袋开始晕晕沉沉。

他脚下虚浮,东倒西歪的躺回床上,伸手在床头柜上摸了半天,摸到抑制贴,贴在了红肿隐隐渗血的脖颈上,疼的他脚趾卷缩瑟瑟发抖,可还是把抑制贴严丝合缝的贴了上去,一个简单无比的动作,却令宋卿流了满头冷汗,半晌从磨人的痛楚中回神。

信息素的味道顿时偃旗息鼓,直到房间里最后一丝广藿香被掩盖,他才像没了电的机器人,彻底沉睡。

翌日,太阳西山落,宋卿方悠悠醒过来,头晕沉的像是灌了铅,伸手探上额头,烫的惊人,起床吃了片退烧药,路过沈屿观的房间时,早已没了人,冷冰冰的半点温度都没有。

退烧药吃下,终于好了点,但四肢酸痛的让宋卿不想动,他把自己窝进被褥里,紧紧蜷缩在一方小天地里。

铃声哐啷响个不停,宋卿难得生起几分烦躁心思,直想捂住自己耳朵,最后还是敌不过坚持不懈的铃声,不甘心地从小山丘的棉被中伸出手,抓住手机,以后这首他钟爱的钢琴曲,可能要被拉入黑名单了。

他整个人蔫巴兮兮的看著手机,锁屏显示了未接来电,点开却是骚扰电话。

他呐呐地骂了两句,正要把手机扔到一边,微信有条信息跳出来,备注是诈骗犯。

宋卿眼皮一跳,心道沈屿观至少有一年没给自己发给微信了,今个是抽了那门子风。

诈骗犯:“下午一点,门口见。”

明天爷爷生日,沈屿观说要来接他,还专门来提醒他,破天荒的体贴。

宋卿:“好的。”

沈屿观没回,宋卿手指无聊的往上划,再上一条消息,是他发的晚安,去年的五月二十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