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头一酸,把后面的话憋了回去。
酒醉的人都是靠着一股蛮力,不过就是那么股劲儿,卸了就好,林恒花了大力气把薛炀一直压制到没劲儿,这才来得及头疼要怎么安置他。
附中的床和浦中同款制式,上床下桌,总不能就把薛炀扔地上不管。
他也顾不得白天气得牙痒痒地要收拾薛炀,等他安静下来,便去卫生间打了盆冷水,又翻出条新毛巾帮薛炀擦脸。
“薛炀?薛炀?还能动吗?”
那声音仿佛响在薛炀心里头似的,薛炀眼睛倏然一睁,腰背忽然挺起,差点把旁边的水盆都掀翻了。
他眼睛发直,迷迷茫茫伸手就捞林恒,生怕林恒跑了:“别生气了,脱都脱了,我也没怎么你,就当大澡堂子咱们一起洗个澡,成不成?我保证对你没想法,保证。”
林恒风度全失,冲着天花板翻了个白眼,僵道:“行了啊,再提真把你脱了。”
薛炀眼前一亮,再度抓着林恒的手伸进自己怀里:“那就是原谅我了?来,我不看,你脱。”
林恒硬拽回手,粗声粗气:“我脱个……算了,能爬床上去吗?”
薛炀眼睛溜圆,仰头看看床框:“小菜一碟。”
“……”
林恒无语地看着他手脚麻利地扒上床,三下五除二把自己脱光了钻进了被窝里。
林恒的宿舍是满员,再加上他本来性子就独,等闲人不敢碰他,他也从不碰别人,这番被薛炀占了床,心里别扭的要死。
磨磨蹭蹭爬上床,发现薛炀横七竖八睡得四仰八叉,心里的那股气咕嘟嘟往外冒,他没好气地把薛炀往里一推:“睡进去点。”这才侧身倚着床围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