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最喜欢的那条阔腿裤被老彭变成了破布条,穿是不能穿了,不过他没扔,而是洗好收藏了起来。
虽然有心想要就穿这个,不过思索一阵以后,他还是换了。
他要是穿这个,那程静蕤不得穿那件破烂的上衣了?
薛炀想到那个画面就觉得鼻子发痒,所以坚决不能穿。
最后他换了一件军绿色的紧身t恤,还有一条破洞低腰牛仔裤,蹬上一双阿迪限量运动鞋,腰胯的紧韧细削一览无余。
头发也被打理了一通,层次的碎发还带着水雾的气息,好像蒙上一层柔和的光板,即衬的人神采奕奕,又把薛炀自身那种凌厉的气势中和,整个人就好像一个邻家的大男孩。
之后他去地下车库踩着自己的土拨鼠,飞一般地过去附中了。
约定的时间是两点,薛炀中途先快后慢,中途去把怀表配了根链子花了点时间,一点五十的时候他到了附中校门口。
端庄沉重的大理石纂刻着附中的全名,白墙平顶的教学楼外铺着黑色的钢化玻璃,在烈阳下闪耀着耀眼的光泽。
薛炀一手扶着单车的把手,胯部斜倚着坐垫上,整个人沐浴在阳光里,好像被光芒同化。
这个点人很少,附中也不例外,学生当中要回家的急匆匆回家,不回家的,回去洗漱睡午觉。
高三这个点,爱折腾的人真不多。
薛炀满心期待着两点的到来。
他甚至在心里排练了一遍要怎么跟程静蕤打招呼,“程静蕤”这个人,虽然回消息冷言冷语,打电话时也不说话就细细听,但是每次发习题集互动时候,他都会很热情。
薛炀发物理,他就发化学,薛炀发文综,他就发理综,薛炀对着两边的资料,居然还真发现了自己疏漏的地方。
这种精神上的极度合拍让他早忘了一开始拉不下脸的矜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