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泽面色阴沉:“不许去,我现在都硬了,这东西怎么憋回去?你给我泻完火再走。”
“我不能迟到的。”我可怜巴巴地对褚泽眨了眨眼,他漆黑的眼珠盯了我半晌,然后低低骂了一句,把我手上的领带解开了。
又捏着我的下巴警告道:“开完会赶紧回来给我强奸,听见没有?”
会议也没什么内容,导演介绍了一下会在哪些地方取景,然后又跟我和其他的模特说了一下他们需要哪些镜头。伯格老师坐在一边,一直没有抬头,只看着一本杂志。
导演跟我说,这次需要我在镜头里表现出一种复杂又天真的感觉,就像是一个少年,他面孔和身体都很年轻,眼神却要苍老,这个世界已经没有什么值得他留恋的东西。
我正在想,复杂和天真,是怎么个复杂法,又是怎么个天真法,柏格老师就说:“这个不用他刻意表演,他本身就是这样。他的眼神里没有对任何事物的热爱。”
导演仔细看了我几眼,表示赞同。
我有些疑惑,我又懒又馋又花痴,分明集世间所有欲望于一身,他们却说我没有什么热爱的东西。那挽挽呢?我难道不热爱他吗?
正在走神,嘉兰拍了拍我的肩膀:“发什么呆?我们正说要去吃饭呢,今天我请客吃大餐,吃完大餐就去坐船看夜景,你去不去?”
“当然去。”
走出酒店大门的时候,我觉得自己似乎忘记了什么,可始终没想起来。就这样心里一直装着事,连在外面吃饭都心不在焉,直到嘉兰随口问了我一句:“褚泽呢?你没叫他出来一起吃饭吗?”
我这才想起来,褚泽还鸡儿梆硬地躺在酒店里,眼巴巴地等着我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