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太慢了。”

魏子虚从雕像后面走出来,晋侯跟在他一边。

年未已看向魏子虚,见他穿了一身灰色格子三件套,戴着一副金边眼镜,眼镜链和胸针上点缀着碎钻。魏子虚这身在宴会上属于非常保守的打扮,一点都不显眼。一旁的晋侯则穿了一身黑色长款礼服,带着黑色圆顶礼帽,这顶帽子和晋爵的爵士帽有点像,只是款式更复古一点。

“魏导,你这身也太普通了吧?”年未已说道。

“叫我威尔斯,在银行工作,是个理财顾问。”魏子虚上下扫了眼年未已,说:“我们做金融的都很低调,你倒是很乐在其中啊。”

“晚上好,威尔斯。我叫尼奥,是舞台剧演员。”年未已也做了自我介绍。

“你不应该穿那身衣服。”这时,晋侯却突然插话进来。

年未已看向晋侯,发现他正不安地四处张望,看起来似乎在警觉什么。仔细观察一下的话,晋侯眼里的红血丝变少了,比进入更衣室之前镇定不少,仿佛“审判”牌带给他的狂躁被什么压下去了一样。

“晋侯,”年未已瞥了一眼晋侯拿在手里的挎包,严肃道:“你还是用了吗?”

晋侯却忽略了他的问题,急急说道:“你不应该穿那身衣服!我们都不应该穿director给的衣服!你没发现这衣服比正常的衣服沉吗?肯定是因为衣服里装了电子元件、注射药剂、或者是其他什么危险的东西——不然游戏中的惩罚效果就不好实现了!”

年未已听了他的话,看向自身:“沉吗好像是有一点,我以为是料子的原因”

“可是不穿上衣服就无法走出那个房间,现在讨论这些也没用了。----更新快,无防盗上----”魏子虚说。

年未已:“那现在把衣服脱了呢?晋侯你试过吗?”

晋侯:“没有,我担心脱掉衣服会被判定为放弃游戏,因为进入游戏的条件就是穿上director给的衣服——这正说明了衣服有问题!”

就在他们在为衣服的安全性争论的时候,陈路遥和ick两组人从另一边走向庄园。陈路遥和秦归璨两人穿着中规中矩的老式礼服,ick则比较新颖,他穿了带有银色亮片的西装,头发散下来,看起来十分具有艺术气息。跟在外围的j只穿了朴素的黑西装,不像来参加晚宴的,倒像是ick的保镖。其实年未已有点意外j能自己走出更衣室,也许是ick想办法帮她出来的。

“这个卡迈克尔似乎是个挺有名的编剧啊。”陈路遥拿着一沓报纸,一张一张翻动着。

ick也在查看报纸:“但是自从第一部 作品之后,他的剧评价就越来越不好了,压力应该很大吧。”

年未已好奇他们从哪里获得的报纸,问ick说:“你们的报纸是从哪买的,能给我几张看看吗?哦,对了,我叫尼奥,是个舞台剧演员。”

ick等人停在他们面前,ick说:“晚上好,尼奥,我叫里维尔,是个影评人。这位是金,她是我的保镖。报纸是麦迪逊带给我的,我们正在看卡迈克尔的剧作评论。”

“我是麦迪逊。”陈路遥说,同时拿出几张报纸递给年未已:“从那边过来有家报刊亭,我在那找了找所有跟卡迈克尔有关的资料——大部分就是对他作品的评价。”

年未已低头浏览报纸,其他人互通了角色姓名,年未已现在知道晋侯叫“阿瑟”,是个作家,陈路遥是记者,秦归璨叫“珍妮弗”,是经纪人。

年未已通过报纸了解了一些信息:本次晚宴的举办者,安东尼·卡迈克尔是位成功的舞台监督兼剧作家,他以前的戏剧都取得了不错的反响,受到同时代人的热烈追捧,尤其是他的成名作《爱人之死》第一次首演就有188场。他的作品大都是一些辛辣的喜剧,但最近的一部黑色幽默讽刺剧《索多玛》却受到许多批评。所有的评论都显示出卡迈克尔的剧作越来越不被公众看好了。

阿尔盖蒙·钱伯斯,《纽约时报》:《爱人之死》——“这部作品的催眠能力不容否认,尽管(或者正因为)它的主题是疯狂的荒诞不经的爱情。”

希拉姆·唐尼,纽约《核心回应》杂志:《心在流血》——“卡迈克尔先生笔下再出力作,尽管这部作品完全没有艺术价值。”

博思利·德拉波尔,《纽约邮报》:《索多玛》——“这一次,首演的观众似乎与老练的批评家们意见一致。紫色的眼影与毫无意义的暗讽是代替不了对话、剧情和合乎常理的演技的!谢天谢地!”

年未已总共从报纸中翻到了这些评论。年未已抬头,看到陈路遥右手腕上投影出一个黄色光斑,陈路遥拿到了卡迈克尔的周边资料,这光斑大概就是director说过的推动剧情获得的“标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