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让你坐我的床了?”

“嗯?”周僮没明白。

“困了回你自己床上睡觉去。”年未已赶走她,然后把她坐皱的地方抻了抻。

周僮被冷落在一旁,表情尴尬,转身走向门边。她的手刚碰上门把手,犹豫了片刻,又缩回来:“分开行动容易出意外,两点之前,我们还是呆在一起吧。”

她再转过身来时发现,年未已为了防止她坐上他的床,已经早早钻进被窝,把自己裹成粽子一样,面朝墙壁。周僮挑高眉毛,又气又想笑,顺手拿过平板电脑来下载游戏。这可能是她第一次深夜在男人的房间里打游戏。

两点,年未已两人潜伏到魏子虚房门前,屏息听了听,里面没有一点动静。

年未已用动态密码开了门,房间里很暗,有微弱的星光从窗外洒进来。魏子虚侧卧在床上,被子有规律地起伏,看起来已经进入熟睡。

“好了,开枪吧。”年未已对周僮说。

年未已看周僮给枪口装上消音器,对她说:“你尽量避开大动脉,不然血流的太多,顺着地毯渗过来,我们出去的时候可能会留下血脚印。”

“怎么会流那么多?你别骗人。”周僮将信将疑。

“血液总量有4000毫升,能把他的床单床垫浸透还有富余。并且布料吸水,会不停从他伤口吸血,吸饱之后光拧干就要拧好几脸盆血。他在睡梦中逐渐被吸干,想想也真是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