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就是把傅砚行当哥们看待,也是以前遗留下来的习惯,星际上时跟手底下的兵们待太久,看见任何男人都是把他们当做同类,说得再具体点,她把自己男性化了些,没有男女之情的那个意识。
“好。”傅砚行说,“正好车上有套换洗衣物。”
等了十几分钟,巴树荣就过来了,他衣服都没穿好,随便套了件外套出来,鞋子还是穿反的。
看见顾稚之,巴树荣眼眶通红,跟顾稚之说过谢谢后,他就一直守在手术室门口不肯离开。
守了会儿,他又回到顾稚之身边,红着眼睛跟顾稚之说跟妻子认识的过程,如果不找人说说话,他怕自己会承受不住。
他跟妻子都是长淄县的人,那地方穷苦,他初中没读完家里没钱就退学了,但他很聪明,学什么都很快,他跟妻子十几岁就认识,懵懵懂懂的少年时期就跟妻子互生好感,约定以后在一起,他家里特别穷,每天要干很多很多农活,但他还想读书,他不想放弃学业,是妻子每天去镇上做活计换钱回来帮他买书看的,他才能自己慢慢自学。
“她身体不好,怀孕很难,我都说不要怀了,我两下半辈子过也是一样,但她不肯,直到今年她跟随我一起出来参加《天才》这个节目时发现自己怀了身孕,我又在村子做老师,没几个工资,那么多孩子每天上学都很辛苦,她也心疼那些孩子们,就算怀着身孕也要出来跟我一起在帝都打工赚钱,说要给学校孩子们买肉吃。”
“哪怕后来很多网友开始捐钱,但她说人穷志不短,这些钱是捐给乡里面建学校的,孩子们还是没肉吃,她大着肚子还坚持送外卖。”
顾稚之听得很唏嘘,眼尾微微有些红。
傅砚行静静的看着她,她似乎自己都不曾注意到,她很容易共情。
因为容易共情,所以就特别喜欢助人为乐。
她没法在遇见事情时候甩手不管。
巴树荣摸了一把脸上的泪水,“她最近都快生了,我跟她说让她不要在出去跑外卖赚钱,哪里想到她不听,总说乡里面的女人,哪个不是怀孕还在地面干农活……”
顾稚之听得的确很不好受,现在国家很多地方还很贫穷,这是现阶段无法改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