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俞学看见他们过来敬酒,也起了身,笑着对谢重星说:“谢重星,你不能喝酒的话就用水也行,不用太讲究。”
“王老师你这不行啊,我们都是酒,怎么到谢重星身上就是水就行了啊?”
“那能一样吗?谢重星这次高考,肯定能考个省状元回来,是老师的心头宝,可怜我们呐,都是小白菜。”
王俞学嗔道:“胡说,你们考得好不好都是我的宝贝,不过谢重星和你们不一样,你们郝老师都说他身体不好,不能喝酒。”
郝老师便是他们班的体育老师,谢重星体育课上晕倒过几次,还是他送到医务室的。
谢重星开口说:“没关系的老师,今天是好日子,我能喝点。”
他说着,用玻璃杯和王俞学碰了碰,认真地说:“谢谢老师这三年对我的照顾栽培,我会用最好的成绩来回报您。”
他话不多,也说不出多动听的话,但他感激王俞学的心情,并不会因为言语的匮乏而减少半分。
王俞学自然也知道他能说出这样的话来已经是极限,她欣慰地笑了起来,拍了拍他的肩膀,微微踮起脚,在他耳边小声说:“说实话,老师今年也35岁了,不想结婚也不想生孩子,老师把你们都当成自己的孩子,要是你愿意,可以来我家。”
她这种意愿,不止一次传达给谢重星,去年冬天,她还给谢重星织了一双毛线拖鞋和围巾。
谢重星也确实心动过,但多少有些对老师名声的顾虑,所以没有答应。
到现在,他也是这种态度,因此再一次婉拒了。
王俞学也不失望,她拍了拍他的脊背,笑着说:“祝高考胜利。”
谢重星点点头,一圈同学也先一步说起了恭喜的话,一个个过来敬酒,谢重星喝了一杯又一杯,终于满脸通红地趴到了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