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子安到了学校,察觉到他一进教室门就有很多人在看他,不由得抿直了唇角。

他很恼火,非常恼火,但这股邪气不知道往哪儿发,于是走到自己的座位上,用力地掼了一下椅子,发出了一声巨大的“哐当”声响,整个教室瞬间寂静下来。

谢子安从书包里拿出书,就听见有人刻意拉高了声音,大声地说:“你们看了昨天的后续报道没有?”

“什么报道啊?”这人一说话,就有另外一个人当捧哏,一唱一和的跟讲相声似地聊了起来。

“就是谢重星那件事啊,新闻都曝光了,他父母想卖他还真的是事实。”

“这话怎么说?”

“谢重星回家,在家里翻出了一份合同,原来他爸妈给他卖给了一家骗子公司,签了二十年的劳工合同。”

“什么?二十年?这不就跟古代的卖身契差不多了嘛!”

“就是说啊,所以说卖也没有错,我舅舅是律师,我去问了,这合同还真的有法律效力,毕竟有发工资,福利也都说明白了,在法律上是奏效的。”

“太过分了吧!那个谢重星不是还是南阳高中全校第一吗?都说他能考个省第一,那可就是省状元啊,是能给咱们a市争光的大好事啊,他爸妈就这么眼皮子浅,让人家大学霸去当骗子啊?”

“就是说啊,这不就是把珍珠当成了鱼目,把鱼目当成了珍珠吗?”

谢子安听得心脏剧烈跳动,几乎要跳破耳膜,他猛地站起来,恶狠狠地看向那个说话的男同学,“你说谁是鱼目!?”

那个男同学撩起了袖子,展露出了自己健壮的肱二头肌,挑衅地看着他,“你说我说谁?怎么着,想打一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