羡慕吗?肯定是有的,他还在温饱线上挣扎,但和他一个年纪的秦钟越,就好像是另一个世界的人一般不真实。

嫉妒吗?那倒没有,他现在所能做的,所能想的,便是全心全意地去学习,去冲刺,他的未来就在两个月后,命运的绳索会在那时候降下,他要抓住那根绳子,努力地往上爬,改变自己的命运。

这将是他学习生活的所有意义。

谢重星收回目光,说:“去上自习吧。”

在派出所的付东临很快等来了他妈妈。

他妈妈看起来挺漂亮,也会保养,三十几岁的人看着像是二十出头,但她脾气显然不怎么样,她一到派出所,就大喊大叫,“我儿子那么乖,怎么可能会欺负同学!赶紧放了他,耽误了他高考你们赔得起吗!”

值班的民警客气地对她说:“我们已经调取了监控,还有同学们的证词,已经确认了是你儿子欺凌同学,且诬陷对方,若是对方要告你儿子,恐怕还得坐牢。”

黄媛睁大眼睛,怒道:“坐牢!?坐什么牢!谁敢让他坐牢!肯定是那个学生诬陷的!你们警察不能不调查清楚!我儿子我还不了解,他不会做这种事情!就算做了,也一定是那个学生错了!那个学生呢!你让他出来,我要问问他,谁欺负他了!”

民警被她闹得脸色都有些难看,但多年经验,让他努力好声气地说:“这位家长,我理解你关心儿子的焦虑心情,但现在证据确凿,我们这是讲法的社会,不是能因为你说儿子乖不会做这种事情就能糊弄过去的……”

黄媛叫道:“苍蝇不叮无缝的蛋,我儿子就算做了,也一定是那个学生有问题,我听临临说了,那个学生就是个穷小鬼,看到五万的表当然会动心思,你们不抓那个小偷,反倒把我儿子给抓过来了,你们还有没有是非之分!赶紧放了我儿子!不然我就去告你们!”

民警脸色难看了,他说话重了几分,“这位女士,这里是派出所,不是菜市场,麻烦你冷静一点,有疑问的话,可以请律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