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前,他直到最后失去意识的那一刻,脑海中也再没见过魏九歌的笑颜。
他在床上躺了三年,就像做了一场漫无边际的噩梦,魏九歌在他的梦中,从来都是痛苦的、悲伤的、失望的……根本没有再对他笑过。
他每次想说点什么,做点什么的时候,魏九歌却总是离他越来越远,除了冰冷的背影,什么也不留给他。
“喂,”魏九歌抬手在他面前晃了晃,“这么久了,我怎么记得说了什么呢?”
贺澜被他拉回现实,猛然抬头,眼角赤红:“灵儿,你……”
“我什么?”魏九歌问。
贺澜深深地叹了口气,最终干巴巴地朝他扯出一个浅笑:“没什么,去吃饭,你多吃点。”
魏九歌见贺澜不想说,他也没再多问。
两人现在这关系莫名有些尴尬,说近不近,说远不远。好像谁也不敢先往前跨出那一步,每挪动分毫,都得斟酌再三,谨小慎微。
两人从日料店出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
魏九歌许久没像今天这般放松了,一不留神就喝多了。贺澜大病初愈不能喝酒,魏九歌自己喝着梅子酒,却给他点了各种果汁,山楂汁、柠檬汁、柚子汁……
喝到最后,贺澜已经记不起醋有多酸了。
可他不能停,因为魏九歌一直在举着酒杯跟他碰。
两人话也不多,四目相对的时候,贺澜总是想把眼前的人给扑倒,尤其是喝到后面,魏九歌脸色已经渐渐染上一层粉色,一双醉眼风光无限,贺澜坐在他对面,心脏好像下一秒就要冲破天际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