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静的眼睛里布满了红血丝,她穿着一条优雅的丝绒长裙,明明是一位高贵有气质的贵妇人。可此刻她的脸上却无比憔悴。
贺镇南握紧了她的手,安慰道:“别担心,澜澜不会有事的,我相信咱们儿子。”
庄静双目通红地看着他,哽咽道:“镇南,澜澜会不会也离开我们?就像当年臻臻那样……”话音刚落,庄静的眼泪就止不住地流了下来。
“灵儿……你说,你说他为什么要那么做啊?”庄静一想到这个,心脏就一阵钻心地疼,她和贺镇南自问没有做过对不起魏九歌的事,自从把魏九歌带回家就一直对他视如己出。
“先别急着下定论,灵儿是我们一起看着长大的,他是什么为人,你我都清楚。”贺镇南叹了口气,将庄静揽入怀中,“等澜澜醒来,听他自己解释吧。”
话音刚落,手术室的门就开了。
贺澜戴着氧气面罩,脸色苍白地被推进了重症监护室。
“医生,我儿子怎么样了?!”贺镇南急切地问。
医生疲惫地摘下口罩,朝贺镇南夫妇笑了笑:“这小子命硬,刀子差点刺到心脏。您这儿子是不是挺倔的啊,从进手术室开始就一直紧紧攥着拳头,这种强烈的求生欲也是难得啊。”
“谢谢医生。”贺镇南的胸口激动地上下起伏。
庄静哭着扑到了贺镇南的怀里,贺镇南眼角湿润地拍了拍她的后背:“没事儿了,没事儿了。”
“澜澜……我去看看。”庄静说完,迫不及待地冲进了病房。
这时,走廊尽头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