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明明喜欢韩若水,他那颗心装了韩若水十年,那这份漫长的“喜欢”又算什么呢?
他理不清,一团乱麻。
此刻,面对魏九歌质疑的眼神,他紧紧蹙起了眉心:“……我不确定,可我确定的是你必须是我的人。”
“凭什么天下的甜头都让你贺澜占了呢?我没有义务等着你认清自己的本意如何,我也没办法面对韩若水,我承认是我太狭隘了,我可能真就像你说的那样,阴暗又自私吧。”
“若水这些年受了很多苦,身体也不太好。不管怎样,他既然回来了,我希望我们几个还能像从前那样。他其实挺想你的,这几天见了面,老是说起你。”贺澜点了根烟,慢悠悠地吐出一串烟圈。
魏九歌没有说话,这样就显得他特别小气,特别狭隘。
说实话,如果没有那次意外,他对韩若水的印象会永远停留在十七八岁的时候,温柔爱笑的白衣少年。
可这么多年,他每次被贺澜折磨得觉得自己快要死去的时候,脑子里总会不自觉地跳出韩若水的影子。
渐渐地,他所承受的痛苦和委屈,潜意识里就化成了对韩若水的怨恨。
如果韩若水没有回来,他这份藏匿极深的怨念或许永远不会有表现出来的机会。
可现在,韩若水回来了,他既没有办法再把他当兄弟,也没有办法朝他发泄这些年所承受的痛苦。
所以,他只想逃离这个世界。
两人从山洞那边回去的时候,网球场边只剩了秦云皓和他的小二哈。
魏九歌走过去,抱起了二郎神,神态一切如常,就像什么也没发生一样:“走吧,累了。”
秦云皓没有多说什么,“嗯”了一声,转身坐进了驾驶位,很明显他的情绪也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