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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过了多久,贺澜突然转过身背对着魏九歌,冷冷地说:“若水走后,这世上再也没有魏灵毓,有的只不过是魏九歌。”

话音刚落,贺澜便大步流星地离开了,他的步伐比往常仓促了许多。他的身体本能似的想要逃离有魏九歌的那个房间。

谁知,他刚离开房间没几步,身后便传来魏九歌一声强忍着哭腔的喊声:“贺澜!我会恨你的!!”

魏九歌听着门外的脚步渐行渐远,他最终垂下了眼眸,纤长浓密的睫毛打下一片阴影,半晌,才喃喃道:“笨蛋,我好怕自己不再爱你啊……”

贺澜离开的时候,步伐有些踉跄。

魏九歌那带着哭腔的喊声令他心烦意乱,可他却毅然决然地离去了。

他坐进车里,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后背早已被汗水浸湿了。他在害怕什么?那个人在他身边待了十年,难不成还能跟他断了?

魏九歌不管再怎么恶毒,可对他的这份痴念,贺澜比谁都清楚。

贺澜双手紧紧握着方向盘,良久他才摸出手机给孟星河打了通电话,简明扼要地跟他说了这事,要他立刻过来接人。

孟星河闻言,一向沉稳的机械音瞬间像是被点着了一样:“贺澜!你当初要我保护好魏九歌,可这世上,谁都不如你伤他最多,也伤他最深!!我替他不值!”

贺澜闭上了眼睛,整个人脱力似的躺在了座椅上,他默默挂断了电话,难得没有朝孟星河发火。

孟星河挂断电话后,连拖鞋都没来得及换,驱车顺路捎上穆辰着急忙慌地赶去了医院。这家私人医院在郊区,从外面看建筑风格装修得像一座花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