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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澜从外面回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凌晨了。

魏九歌身上的烧还没退,他在迷迷糊糊的睡梦中忽然闻到一阵浓烈的酒味,不觉间眉心微微蹙起,紧接着卧室内的光线大亮,贺澜那张冷峻的脸瞬间在他眼前放大了。

魏九歌的眼睛被刺得有些发胀,他看着眼前的这张俊脸愣了愣,然后开口道:“你……回来了?”

下一秒,只见贺澜阴沉着脸,突然欺身压在了他的身上,然后一只大手从他睡衣的衣摆不由分说地探了进去。两条剑眉紧紧拧在一起,大手不断地在魏九歌伤痕累累的身体上用力蹂躏。

他的力道太大,再加上魏九歌浑身上下的挂满了伤痕,蓦地被他这么一折腾,额角顿时疼得浸出一层薄汗,“贺澜,轻点……”魏九歌低声道。

“轻点?”贺澜好像听到了这个世界上最滑稽的笑话一样,他眼神凌厉地描摹魏九歌脸部的轮廓,然后戏谑道,“偏不。”

说罢,他俯下身子狠狠地咬在了魏九歌有些干涩的唇瓣上,顿时一阵血腥味便在两人的口腔中蔓延开来。

“魏九歌,你不配跟我提任何要求。”贺澜的双眼布满了血丝,切齿道,“你能活着就该谢天谢地了。”

话音刚落,“嘶啦”一声,他便把魏九歌的睡衣给扯掉了,顿时露出一个布满青红色伤痕的躯体。魏九歌被他死死压在身下动弹不得,胸口顿时有些透不过气。

良久,魏九歌突然嘴角扬起一丝笑意,自嘲道:“贺澜,这么丑陋的身体,你下得去手吗?”

第4章 孽缘的开始

贺澜闻言,却丝毫没有从他身上起开的意思。

“呵呵,你什么样子我没见过?你只要闭嘴就够了。”他裹着一身酒气,大手一挥,猛然将自己的衬衣扯开,露出胸前健硕的肌肉,他古铜色肌肤上隐隐还挂着或深或浅的暧昧红痕。

随即,他将自己退去的衬衣严丝合缝地塞进了魏九歌欲言又止的口中,顿时他干涩的唇角被撕裂得再次浸出了淡淡的血迹。

魏九歌紧蹙着眉头,眼神复杂地盯着身上的这个男人,心脏痛得险些窒息。

他心疼,可有时候他自己也分不清到底是心疼自己,还是心疼这副样子的贺澜。

贺澜猩红的眼睛居高临下地看了他一眼,随手从茶几取出一瓶红酒,然后不由分说地缓缓倒在了魏九歌受伤的身体上,顿时一阵火辣辣的痛感刺激得魏九歌浑身一颤。

下一秒,只见贺澜粗暴地把他口中的衬衣扯出来,大手用力捏着他的脸颊,将那未用完的半瓶红酒不由分说地往他嘴里灌去。

“咳咳!”魏九歌忍不住呛到了,鲜红色的葡萄酒洒在了白皙的床铺上,紧接着魏九歌的白皙的身体开始零星出现淡粉色的五瓣桃花,再加上他因为酒精而泛红的双颊以及那双氤氲的朦胧醉眼,看上去简直像是一樽稀有的艺术品。

“瞧瞧,你天生就是下贱的骚货。”贺澜说着拿出一面镜子,放在魏九歌的面前,镜子中狼狈不堪的男人,哪还有电视上那个高贵优雅的影帝模样?

魏九歌的眼圈不由地有些泛红,像这样被他欺负,其实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可这么多年,他仍然习惯不了这个男人的冷漠和狠心。

他不甘心!他的贺澜不是这样的!

就在他失神的一瞬间,身下突然被贺澜狠狠地贯穿了,顿时一阵撕裂的剧痛让他本就苍白的脸色更加没了血色。

“魏九歌,为什么死的不是你呢?”贺澜朝他冷笑一声,毫不怜惜地拍了拍他的脸颊,一双布满哀怨的眼睛紧紧直视着魏九歌的双眸,“你知道吗?我在梦里梦见他好多次了,每次他向我伸手求救的时候,都会被你打断!为什么在梦里你都不放过他!他那么好,那么善良……要不是因为你,若水他还好好的活着!都是你的错!!”

贺澜越说情绪越是激动,身下的动作也跟着剧烈起来,就像惩罚一样。他上了魏九歌十年,几乎没有一次帮他润滑过,每次想方设法地把他弄疼弄伤弄得他奄奄一息,才能稍微平息他的愤怒。

魏九歌的身体其实也习惯了这种痛感,只是心脏某个角落有个小小的魏灵毓却依旧倔强地高昂着头。

……

不知折腾了多久,贺澜终于累了。他今晚又喝了不少酒,回家没轻没重地对着魏九歌发泄一通,魏九歌本就发烧的身体,这会儿更加虚弱了。

他有些茫然地看了一眼身侧的男人,贺澜睡着的时候,跟小时候几乎一模一样,鼻翼微微颤动着,嘴唇紧抿,只要一睡不踏实,他就喜欢抱着点什么东西。

这会儿贺澜修长的四肢紧紧把魏九歌锁在怀里,这副样子好像在拼命护着什么宝贝似的,勒得魏九歌有些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