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的道路一向拥挤,而东京都能称得上其中之最,东野司这一次运气很好,一路上基本没堵车。
他再看一眼街头时钟。
刚九点四十多,东京都美术馆估计才开园。
于是他也不着急,三步并两步走,向东京都美术馆走去。
东京都美术馆占地面积很大,隔老远东野司就看见站在美术馆门外叽叽喳喳聊天的北义塾女学生了。
北义塾画室基本都是女生,她们都穿着学校的制服。
毕竟美术馆里人来人往,有制服作为标志也不至于走丢。
东野司一眼就瞅见了人群里抱着速写本捏着铅笔显得很迷茫很困惑的近卫凉花。
他脚步先是一停,接下来便调转方向,向近卫凉花走去。
……
老实讲,近卫凉花其实是很不喜欢这种人挨人的场合的。
并不是她讨厌热闹,更不是她不喜欢这种参观美术馆的活动。
而是因为周围明明全是熟人,却偏偏没一个人能和自己说上一句话的。
就算偶尔对眼了,对方也只是很客气,很含蓄地打声招呼‘近卫同学’,就算过去了。
‘客气’,这对近卫凉花来讲,恰好就是分隔开彼此距离的最好词语。
别人看起来好像每个人都能和她说上两句话,但实际上每个人都不愿意与她聊天……所有人都好像和她隔了一层墙壁,谁都无法干扰她的世界,而她也无法干扰别人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