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盟和郑兰守着空空的饭桌,沉默良久,郑兰掉下眼泪来,抽泣着擦着眼泪。林盟恼道:“你有完没完!林野这样,你也这样,不就是一个oga吗?!”
郑兰摇了摇头,用手捂住了眼睛。
第二天,林野没有去黎家,他去了画展。
这些年温明执着于开美术学院,帮助别人开画展,林野知道温明的意思,温明觉得自己欠木枝一个画展。
林野又何尝不是,他也欠木枝一个画展。
这些年,林野去了燕州所有的画展,只为了在画展找到一点儿木枝的痕迹。
可是他始终找不到。
木枝就这么消失了。
林野站在画展门口,远远的看见一个人。
那人穿着白衬衣和水洗蓝的背带裤,短发,刘海有些长了,以至于她要时不时的甩一甩刘海。
像极了年轻时的木枝。
那时候的木枝总是穿着干净漂亮的白衬衣,水洗蓝的牛仔裤,额前的刘海有点儿长,眼底的泪痣若隐若现。
十六年前,木枝就这样站在雨中,站在马路边,站在咖啡店里。
等着他。
林野急忙跑到那个女孩面前,这才发现她不是木枝。
“您好?”女孩笑着问道,“您有什么事情吗?”
林野不知道该说什么,慌乱中看到她站在画展旁,于是问道:“您是来看画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