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南亚国家当着土皇帝的结拜兄弟,或是甘为他赴汤蹈火的左膀右臂,乃至在正道有一定权重的莫逆之交,都愿为散心的钟祈承提供不被打搅的清静。
就连摆明不掺和他俩兄弟间闲事的冯家今时的话事人,最早交好的也是他的兄长。
钟祈承离去前对他说的最后一句话,依然是断绝。
重情的人走的绝情,没留下一个可盼的归期。
钟祈行赤着脚坐在地板上,有些干燥的嘴唇被嚼碎的药片粉末漆的像是冻在殡仪馆冷柜里尸体上的白霜。
他像吃糖豆一样,一颗接一颗的嚼着标明严禁过量摄入的药物——心理创伤引起的神经系统病变,停药几年的人像是要将先前的份额一次补回来。
边上有着少年人样貌的人型猫绕着他转了两圈,轻蹭。
气息绝望的人不为所动。
小猫“呼噜噜”的哼唧,在钟祈行拿着药瓶的手上轻咬了一下。
钟祈行看着那双异色瞳孔的眼睛,颦眉,“疼。”
小猫立刻慌张的松口,在男人刺着鬼画符的手上浅浅的牙印上舔个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