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祈行摇头,羽翅一样的睫毛眨动着,弯眼笑道:“只要哥哥。”
当哥的人相当受用,原本因为到家门口不方便上台阶,想将人放下,又因为这句话将他家奶里奶气的黏人精背在了背后。
小孩子似乎总是笨拙又柔弱,走路会摔,要人抱要人疼,却又在不知不觉中慢慢得拔高,比过了他的腿,超过了他的腰,看着他的眼睛时也不需要将下巴仰的那么高。
二十出头的钟祈承锐利的像把以血开锋的杀器,从其父那里承过“衣钵”,一句钟大少搁在黑色交易场上,掷地有声。彼时的钟家是鬼怪们躬身攀附的天边阴云,浑可遮天蔽日,无数为财而争的人,做法事般跪在“继承者”的脚边,祈求一场甘霖。
身边从不缺陪伴的钟祈承,将陪在身边最久的一个姑娘带回了家。
临要过夜之际,水到渠成之时,已经十几岁的半大少年,敲响了他的屋门。
“哥哥,我今晚想跟你睡。”
雷厉风行的钟祈承言语间毫无在外时的强横,无奈道:“前段时间不是已经习惯自己睡了吗?”
钟祈行抿了抿嘴角,慢慢地向后退着。
门还没关严,当哥的便心软的改了口风。
衣衫半敞的女人早已被勒令穿好衣服,满以为即将转正得道修成,不甘心的怨声:“他什么意思啊?”
钟祈承不悦道:“你什么意思?”
女人愤愤的争辩,“他都那么大的人了,明显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