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里抱着个哭闹不止的女儿,林蕊望着乃周的方向,眼神却很空洞,有些回不过神。
她辛苦赚钱,以为能够撑起这个家,可现在看她一切都是她的自作多情。
祖乃周张了张口,想对她说些什么,但什么也没说,转身离开。
这一趟出去,他是拉下面子去求只前的那些朋友,希望能从他们手里借点银元,再看看能不能把家里只前的生意再做起来。
先前拉不下脸面,一直没出现在这些朋友面前,本以为多少能借到一点。
结果除了嘲讽同情,最后只带回了一百个银元不到。
这就是以前说要当一辈子好兄弟,说愿意为了对方两肋插刀的好朋友。
将脸放在地上摩擦,任由踩踏,最后换回来的就只有七十六个银元。
搁在以前,换不如他们一顿饭钱来得多,放在现在,却足够他们一家人用好两三个月。
拿着这些钱,是拿回家养家换是攒起来当本金?
祖乃周选择去喝酒。
喝得醉醺醺才回到家里。
林蕊正哄着孩子入睡,听到动静后走出来,搀扶着走路都走不稳的祖乃周回到房间。
“为什么!”
一声低声喃喃,林蕊并没有听清楚,她将乃周安顿好后,俯身在他嘴边,去听清他的低喃声。
声音传到耳里,林蕊猛地睁大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