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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月23日,晴,天空是近日中难得的万里无云。

今天就要搬回青南路去住了,许啄走之前拿的东西不多,只在书包里塞了几本书。

出门前林宵白令人意外地来了出十八相送,一口气将人送到宿舍楼下,眼神中的复杂都可以以哲学深度来量化。

仿佛经过两天的纠结终于想通了什么,小白语重心长得仿佛是位大家长:“我晓得你们两个血气方刚,也理解你们两个情难自禁,之前给执哥送那什么本来是我开玩笑,也没注意型号,你们……你们用的时候注意一下,如果不不不合适还是要……哎哟你们自己看吧我操!”

真不知道他怎么还要操心这种事。

林宵白又憔悴下来,挥手与室友作别。

许啄目送他上楼离开,终是没忍住抿唇笑了出来。

说到底许啄并不是一张白纸,就算长聊的那天晚上一时没反应过来林宵白在想什么,事后也琢磨了出来。

最开始说到生日的时候,好像确实是因为贺执在开黄腔,但后来却是因为两人在楼下烧烤店边吃早饭边看电视时,看见了本市新开张的网红打卡景点——游乐场里的一家全场景密室逃脱。

据说里面很刺激,平日里十八禁,但圣诞节那几天一票难求,可以不查身份证。

许啄没搞明白这家网红点的行事逻辑,但贺执却很有仪式感,一定要先定个生日再在当天过去。

这两天从林宵白那里也撬不出答案,小白只承认了贺执让他帮忙抢票,之后就是围绕“票有多难抢每天挤牙膏一样一点一点放票他抢了半个月才终于抢到”展开的八千字论述。

许啄被他绕得神思恍惚,但也由此明白过来,那家密室逃脱必定还是有什么其他特别的。

从网上搜一下应该就可以查出来,但许啄还是没有动手。

没什么特别原因,只是因为他也是喜欢惊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