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同学们对他的态度似乎开始有些变化。
以前除了关关,很少有人主动找他说话。
虽然许啄什么都没有做过,但大家似乎都有些怕他的样子。日子久了,不孤僻的人也会被那些眼神逼得日益沉默。
但他其实也许不是他们以为的那种人。
许啄原本以为,他会孤独一辈子。
但这些天,竟然开始有人抱着练习册走到自己面前,不好意思地挠着头问:“许啄,你能给我讲一道题吗?……好吧,其实是两道!”
有些神奇。
早上在楼下边吃早饭边逗圆圆玩时,他和贺执分享了这些变化。
尚未破晓的清晨,少年正在院子里举着手电筒修车。
听出许啄语气中潜藏的小小雀跃,贺执嘴角勾起一丝笑意,抬起头时却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深情道:“看来他们都发现园园是个无敌可爱的小朋友了,好有危机感。”
今天的空气酸度好像又提高了。
许啄咬着包子点了点头,专治混混地平静回答:“我是很好,你得好好表现。”
贺执:“……好的呢,宝贝。”
套路不成反被套的贺大师无奈地低下头继续研究李叔的小电瓶了,没瞧见许啄在说完那句话后就低垂了眼皮若有所思的模样。
他很好。
这句话,关关说过,院长说过,贺执说过,但却是许啄第一次说出口。
他其实根本不知道自己好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