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啄到现在都还没成年,同床共枕这么久,贺执每天都在撕着日历本压抑犯罪冲动,要是真的竹马竹马那还得了,小结巴早被自己就地正法了。
被窝里被裹成蚕的小结巴动了动。
贺执怕自己捂着他喘不上气,连忙松开了些,但许啄没了禁锢,却又主动钻回了贺执的怀抱。
胸膛挨着胸膛,心跳听着心跳,他们拥抱着彼此,像是雪夜里两个互相取暖的小孩子,用力得恨不得把对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其实不太算犯罪。”许啄忽然说。
贺执眨了眨眼:“……啊?”
小结巴有条有理:“六月一日是我被送到福利院的日子,医生说,我那时候差不多五个月大。”
那么他的真正生日应该在一月份,现在是十月中旬,还有两个半月,
贺执:“……你就可劲勾引我吧。”
许啄闷闷笑了两声,躺在他怀里闭上了眼睛。
犯罪不犯罪的,他从来没有像贺执那样在乎过,但是贺执愿意尊重他,爱护他,许啄也愿意把自己彻彻底底地交给他。
他快睡着了,安心得像是根本没有发现旁边卧着一头眉梢眼角都带着春色的狼。
贺执饱含期待地开口:“园园,你是不是记错了,你没准是十月份生的呢。”
许啄:“……”
贺执不依不饶:“你小时候瘦弱显小,院长医生没准都看走眼了。”
许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