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秋凉,被窝被他捂了这么一会儿早就热乎得不得了了。
许啄靠在贺执怀里,像是倚着一枚小太阳,不能更加舒服。
他濒临睡着地哑着嗓子小声回答:“很多人都这么觉得。”
贺执还是好精神好精神。
他像是一条寂寞的小狗,好不容易路边来了个小朋友和自己一起玩,哪怕到了饭点人家妈妈在叫他回去吃饭了,贺执还是咬着人家的裤脚依依不舍。
“园园。”他又叫他。
许啄再次乖巧地“嗯”了一声。
贺执摸着他软软的头发,只觉得似乎没有比这个梦与现实之间的时刻更加合适讲故事的机会了。
他说:“你知道我妈妈怎么死的吗?”
“……”许啄睁开了眼睛。
贺执的声音挺平淡的,没有哀戚,更没有愤怒,好像就只是一句简单的脑筋急转弯,等着小朋友来猜。
许啄想了想,问他:“那阿姨是怎么进去的?”
他需要一些线索才能进行推理。
这小机器人可真招人疼。
贺执忍着笑翻身平躺,懒洋洋道:“行贿吧好像,记不清了。”
最后半句加得很没道理,一下就把他的云淡风轻戳破了。
他怎么可能记不清。
那时候贺执还在中学整日上演逃学威龙,贺妗每天忙得到处跑,根本没工夫管他。
她确实在忙着行贿。
这个女人聪明了一世,唯独碰到丰四恺的事情,每次必栽跟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