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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起来似乎很需要自己的样子。秋园从来不被需要,但许啄不是。

“……”贺执有些失神。

他手中的鉴定报告都快被捏成一团废纸了,当然,那本来也就只是一张废纸。

秋冉轻轻道:“我不知道院长当年是怎么和你说的,但她后来告诉我,那通她打到许家的电话,只是许先生一个人接的。”

但许暨安温和地告诉她,他已经问过许啄要不要见见这个哥哥了,但他说不要。

尽管院长根本没有听到许啄的回应,且连他到底在不在一旁都不知道,但亲小叔和同父异母的哥哥,外人听起来似乎很好做出抉择。

贺执低下头,可笑地闭上了眼睛。

“可我们不是亲生的。”

他此刻心绪一团乱麻,根本无法思考他与许啄的关系,许啄与许家的关系,乃至于自己与许家的关系——他甚至都无法考虑这封快递是谁寄过来的。

就算鉴定报告是许啄去做的,但他不会用这样冷冰冰的一张纸来解释自己的一切。

还有谁会知道行素的地址?

那位了不起的许先生吗。

屋子里太暗了,聂子瑜走到窗边“唰”地拉开了窗帘。

酒吧街的铺面时日已久,窗外打进来的阳光也是被围墙堵了好几截才送进来的,看着阴暗得很。

苏泊尔前阵子才在某处高楼挑了个寸土寸金的地段,正在装修——他先前也大着胆子研究过贵得不得了的葉家汇,刚才说起来时才略有了解。

“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

聂子瑜对着窗户松松地伸了个懒腰,回过头无聊地看向泼了半天狗血的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