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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连他自己也分不清,自己心中究竟是期待落空,还是松了一口气。

但他姥姥平静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许啄并不在家里。

他正一个人坐在燕城最权威隐秘的亲子鉴定中心里,看着会客室落地窗外的燕城风景,很安静地等着他与贺执的鉴定结果。

真是非常狗血。

连他从贺执那偷了一根头发的行为也是。

已经是八月了,贺执早就返工回了行素打卡上班。如今苏泊尔虽然不再压榨他,但碍不住贺大师名声远扬,单子都已经排到明年春天了。

他那懒骨头清闲了半个月,上工之前还发了次高烧,回来之后还是挺虚的,店里的同事看着他都一脸复杂:“那撒,你这半个月是不是被掏空了。治肾亏,用……”

贺执立刻生龙活虎地把他揍了一顿。

他过惯了辛苦的日子,被打得肋骨断了两根在床上躺醒后也能面无表情地出门工作,如今虽然有了对象日子过得蜜里调油有些死于安乐,但不过一个感冒而已,一旦工作起来,贺执连喷嚏都想不起来要打。

开什么玩笑,他还要攒聘礼呢。

他家园园见过的世面比他的世界大几十倍,贺执穷批一个,虽然努努力今年底银行余额差不多也能和那枚和田玉原石持平,但他不想让许啄和他在一起后落差感太大。

或许有男生虚荣的成分在其中,但贺执也是真的希望自己可以让许啄过得很好,而他现在显然距离这个目标还有一大段的距离。

从前只是为了挣扎地活着和报答苏泊尔,但现在加了一个园园,贺执每天干劲满满,都快评上本店优秀员工了。

要不是苏泊尔嫌麻烦不搞这一套,他都能带一面锦旗回家和许啄的奖学金证书放在一起。

这几天忙得没日没夜的,要不是一日三餐被老板娘按点催着滚出来吃饭,贺执连时间都不知道。

他之前攒了太多活,就跟小学生到最后一刻才写假期作业似的,区别只不过是贺执小时候根本不写作业,但现在却必须要干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