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啄……”
许啄抬起头,目光安宁得如同两汪静水:“但是这个生与死的区别和一般人的想象不太一样,实际上其实是死,和生不如死。”
经历过惨重车祸的人,可能会失去健全的四肢,可能更换人造颅骨一辈子低智,代价有很多很多种,其中也包括许偲这么多年来受过的所有伤害。
许啄看着哑口无言的秦太太,笑了一下:“我是许家的养子,这个家里本没有我说话的份,但是我却不得不提醒您,正是因为这个家只有许偲一个儿子,所以未来许家的事业究竟会交到谁的手上,应该是很明显的吧。”
秦家为了可以让继承人顺利归国,甚至不惜再次掀起几年前将将掩好的烂疮,但他们谁又能保证,这个粉饰出来的太平可以延续多久。
许暨安不会永远坐在那个位子上。
秦太太的脸色一片煞白。
梁妍还在窗边摆弄着她的鲜花,仿佛什么也听不见似的。但是刚才许啄回来之前,她可没有现在这么悠闲。
“小啄,”冀太太忍不住僵着笑意插嘴,“你小叔不止说过一次了,你也是这个家重要的一份子,你这么说话,你叔叔婶婶可要伤心的。”
“您说得对,”许啄轻笑了一下,“但是其实都一样吧,毕竟我和小偲都不喜欢秦远哥哥。”
秦太太再也受不了这番毫无掩饰的咄咄逼人,难堪地拿起衣服站了起来。
许啄把橘子皮扔进桌上精致的水晶烟灰缸,抬起头,笑着给了她最后一击:“许家只有许偲,但是秦家不只有秦远,您说是吧?”
“许啄!”
秦峥睁开眼睛,视线冰冷地看向他。
还是这种态度比较好,他们之间除了针锋相对和陌生之外不应该有任何别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