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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递刚拆开,苏泊尔对着门口的日光比看着自己指头上新戴的戒指,悠悠说了一句。

“怎么可能!”林宵白反应颇大地从沙发上弹射起来,“你不要把你的肮脏想法往我执哥脑袋上扣!”

贺执最讨厌别人走近他,而且这人就是个厌女症患者,从小到大,除了贺妗,任何女性靠近他都会下意识地敬而远之。

苏泊尔翻了个白眼:“我也没说他一定对女的思春啊。”

“那你难道说他对男……”

林宵白吃惊地捂住了嘴巴:“你是说执哥对我……”

“对你怎么了。”

贺执推开门,眼皮困恹地耷拉着,从头到脚都写着“别他妈惹我”和“起床气”。

林宵白不敢吱声了,但是远视镜片后的那双很宽的双眼皮却颤了颤,垂下去掩去了三分惊恐、五分难以置信,还有两分莫名其妙的羞涩难当。

苏泊尔把戒指取下来收回了盒中:“小许啄都回学校了,你最近怎么还天天那么早就来店里,话先说好,我可不给你加钱的。”

贺执“嗯”了一声,进屋收拾了一会儿,又拿了个本子和碳笔走出来。

店里面隔出来的房间多,几乎每位驻店的纹身师都有一间自己的工作间,贺执来得晚,又只在晚上干活,到现在还没给他单独腾一间出来。

先前这臭小子每天都只在天黑后推门进来,但自从带许啄过来歇了一周后,苏泊尔突然就开始频频看见白天的贺执了。

太频繁了,有点烦了。

林宵白早在贺执走过来的一刻便极有眼色地离开沙发给他执哥挪窝,苏泊尔看着贺小畜生无比自然地斜躺在他的真皮沙发上,握着碳笔在速写本上涂涂抹抹好一会儿,终于忍不住了。

“你要画画干嘛不在家,非躺我这儿碍眼。”

只有当客人表示满意大方付款后,苏泊尔才会在二人分赃的那一刻对贺执稍许和蔼一些,平时都跟看见苍蝇一样。

他对贺执没好气也不是第一次了,但另一只小苍蝇林宵白却又不乐意了:“执哥给你店里客人设计手稿,这是在为你店创收,老板娘你怎么这么剥削阶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