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挽起衣袖准备帮着姚彦打水洗澡的朱子殊听到这话,神情微怔,接着轻声回着,“我师父爱读书,也就教了我许多。”
可惜那个老人已经去世了。
“那子殊哥可以在咱们村做夫子嘛, ”姚彦拿出水桶,笑道。
“夫子?”
朱子殊摇头,“我不可。”
“为何?”
姚彦将水桶放在水缸前, 看着朱子殊拿着木勺舀水,他身形修长,暗淡的油灯下也依旧能探几分他的俊容,“为师者,必有先行之风,并不是识字就能做夫子的。”
“那子殊哥可以教我识字吗?”
姚彦蹲在一旁,抬起头看着他。
朱子殊有些讶异地瞧着姚彦这孩子般的姿势,片刻后点头,“好。”
二人分别洗漱后,方才各自去休息,姚家有三间卧房,姚彦自己一间,姚大姐和姚二姐在家的时候共同有一间,最后那间是姚父姚母的。
姚彦把自己的房间让给朱子殊,自己睡在了姚大姐她们之前的房间。
朱子殊躺在床上,没有丝毫睡意。
他遵循师傅临去前的叮嘱,回到了村里,在这里他能感受到与道观那边不一样的生活。
师傅的意思他明白。
可道心已经修成,又如何能沉沦与俗欲之中呢?
朱子殊微微一叹,刚坐起身,准备打坐到天明时,房门外传来脚步声,他睁开眼看过去。
“子殊哥,你睡了吗?”
姚彦的声音从房门外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