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彦炖了一大锅鸡汤,准备送到姚家。

张叔的房屋太老,加上这天寒地冻的,所以他这个寒冬都住在姚家,而那低家禽也在大雪接连下了十天不停的情况下给杀了,风干而食。

而鱼塘里面的鱼因为冰霜的原因,上面已经有冻层。

院子的积雪每日有曾行之清扫,但是院子外的积雪便厉害了,踏进雪中能到膝盖处深,所以曾行之不让他去姚家,自己提着食盒过去,一刻钟左右才回来。

“快暖暖,”握住曾行之冰冷的手,姚彦不停的给他哈气,接而赶着曾行之快换衣服。

家里的衣服都只有靠炉火烘干,好在家里的柴火是足够的。

“瑞雪兆丰年,真希望如此,”由于雪太大,姚奶奶寒冬日也不能出门,索性今年过年就各过个的,姚彦做了一桌子的菜,肉菜居多,蔬菜已经被大雪埋了。

曾行之举杯与姚彦对饮,“一定会的。”

大年初五的时候,雪终于停了。

又过了几日,积雪融化得差不多的时候,曾行之被隔壁村的村长请去为受灾的村民看病看伤。

姚彦将孩子们托付给姚母他们,与曾行之一同出发,这一去就是半个月,他们不是一直待在隔壁村,而是在镇周边的各个村子游走。

曾行之此次出诊,分文不收。

等他们回家的时候,彼此都瘦了不少,看得张叔等人心疼不已,当天晚上便炖了鸡给他们补身子。

“你们不在的日子,念之两口子来过了,念之说今年走镖定没有去年多,府城那边受灾严重,朝廷拨款赈灾,只希望能让受灾百姓的日子挺过去。”

张叔抽着旱烟,脸上带着愁丝。

这雪即便消融了,可地里也不能和以往那般开了春就能种地,得重新翻土,去年翻的都成了无用功。

姚彦与曾行之对视一眼,曾行之道,“咱们村是受灾最轻的村子,幸福村那边受灾了近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