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叔有种被看透的感觉,他双手拢在一块儿,双眼略微无神,“难啊。”
曾行之抿了抿唇,与姚彦对视一眼后,姚彦在他的位置坐下,曾行之则去配药。
“张叔,你不舒服地里的活儿我来帮你做,这两日正是收红薯的时候,我也闲,刚好。”
张叔看着白白嫩嫩的姚彦,再听着这话,心里舒舒服服的,他笑道,“我哪里有那么弱?红薯不着急,我慢慢收,耽搁不了几日。”
“我还想为张叔做点事儿,能讨些红薯来吃呢,可惜张叔不给我这个机会,”姚彦故意叹了口气,看得张叔忍俊不禁。
“你啊,若是想吃红薯,背两背篓走,张叔也没二话的。”
“那不一样,”姚彦笑嘻嘻的,“我还是喜欢自己挖的,张叔莫说二话,等张叔喝药病好,我便来讨红薯。”
经过姚彦这么一说,张叔的心情好了不少,也应下了。
等张叔走后,姚彦来到曾行之旁边坐下,“我总觉得张叔是因为我娘才病了的。”
曾行之看了他一眼,“娘要是听见你这话,准备给你几扫帚。”
“我不怕,”姚彦扭了扭身子,十分嘚瑟,“我回去问问奶。”
说完,姚彦便带着大黑回了姚家。
姚母恰好去镇上赶集了,还未回来。
姚奶奶正在缝棉衣,姚彦和曾行之买了不少棉花回来,姚奶奶闲着没事,便动手了。
“一天恨不得来五六回,也不知道行之怎么受得了,”姚奶奶瞪着姚彦道。
“我就是一天来十回,公子也不会说我半句,”姚彦在姚奶奶身旁坐下,拿起针线以及旁边的裤脚开始帮忙,“奶奶,张叔刚才去找公子了,他病了,瘦了不少,脸色也不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