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何头的意思是,找个入赘的。”

赵婆子说得十分艰难。

姚彦却听得很平静,“他们看中我了?”

“……大概有那个意思,”赵婆子看了眼离他们有些距离的堂婶子,“这不,让人来作说客。”

见姚彦没说话,赵婆子狠了狠心,继续道,“先不说大郎如何,我和你叔如何,就说这入赘和做、做男妻,入赘虽说闲言碎语多,可再多也没有做男妻多,你别光顾着我们怎么想的,你得想想自己以后的日子。”

说着,赵婆子深吸了口气,满眼疼爱地看着姚彦,“你是个好孩子,我和你叔都很喜欢你,不瞒你说,你叔昨儿去寺庙请大师算过你和大郎的八字,是极合的,我们自然高兴你能来我们家,可还是那句话,你得想想自己以后的日子,所以思前想后,我还是把决定权交给你。”

说到最后,赵婆子的声线都有些颤抖。

姚彦想了想后,抬起头笑道,“我也很喜欢婶子和叔,还有大郎,我不怕那些闲言碎语,日子都是自己过出来的,他们说句话还能把我吃了不成?但这事儿也要大郎自己欢喜才行,我不想逼他。”

闻言,赵婆子又是心疼又是高兴。

傍晚赵珩良挑完水就被赵婆子叫到柴房那边,“……他是这么说的,你也老大不小了,我和你爹年龄也大了,管不了你,你要是觉得行,就把事儿定了,我和你爹百年之后,你也有个伴儿,要是想要孩子,咱们去抱养一个也成。”

“你要是不愿意,也别耽搁人家,我和你爹想好了,你要是不愿意,我们就认彦儿为义子,你亏欠他诸多,以后我们该补偿就补偿,以后他建房子咱们也得出些银子才行,这也是我们应当做的。”

赵珩良现在解释的心都没了。

满脑子都是那小东西是彻底缠上自己了?还是说对方真的心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