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orry, ”童桐能感受到少年的悲伤。

“你不想知道他是怎么死的吗?”一滴眼泪顺着褚元澈瘦削的面颊往下淌,他抽了下鼻子, 也不回头看童桐, 就对着窗说:“我爸是个外地人,很精机械电气类的维修, 正职是在格童汽电做售后维修。

我妈说2002年我出生的时候,我爸工资就有小一万。他很勤劳为人做事也都很敞亮, 除了正职外,空闲时间还会接一些私活。原来我们住的那一片, 谁家有个什么电器坏了,都喜欢找他。

2014年十一国庆,我爸放假都没空下来,从早忙到晚都是私活。”

男孩停顿, 童桐在静静地等着。

过了大概有半分钟,褚元澈再次开口:“十月七号, 国庆假的最后一天,我爸下午5点还接了一单,换热水器的电板。他高高兴兴地去了,临走时还跟我说这一单做完,国庆七天假他就正好赚3000块,够我们一家一月的伙食了。

那晚,我跟我妈等他回来吃晚饭等了很久, 电话一遍又一遍地打,打到关机。晚上10点,我妈正想出去找,公安局来电话了。

说我爸强奸幼女,被见义勇为的人敲碎了颅骨,死得很难堪。因为这个,2017年我被……那人的狗腿子就威胁我妈和我舅他们,要是敢报警,他们便要将我爸强奸幼女的事宣传得人尽皆知,让我们成过街老鼠。”

童桐皱眉:“你父亲强奸幼女有……”

“他不可能强奸那女孩,”褚元澈回头,看着童桐的眼神非常坚定,再次强调:“我爸不可能会强奸那个女孩,”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划开屏保戳进相册,点开一张素描,将手机屏幕向童桐,“这个方脸狭长眼男人叫方栋梁,就是当年那个案子的见义勇为者,也是目击证人之一,晏城武校毕业。2014年,他是颜东来的保镖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