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我仔细说说昨天晚上的情况。”

廖崎的电话打通了, 冼默彦下床去了客厅。

宁海甯试图让自己平静下来:“因为在做空摩岩电科,我要养精蓄锐, 最近晚上睡得都很早。昨天也是一样,10点就关灯睡觉了。大概是11点, 安保打内线进来,说有一个叫柏俊的男人找我。我当时很兴奋……

他一身的大汗,牛仔裤都湿透了。不停地要……直到警车来,他还很不对。桐仔, 怎么办?明显是有人要搞他,往死里搞。”

大汗……大汗?童桐想起来一件事, 她在美国帮老师处理过一件案子:“宁海甯,你听我说,先把你家好好翻一遍,尤其是柏俊到过的地方,收集所有毛发。如果他没有吸毒史,今天晚上是头一次,很可能他的毛发是干净的。”

“好好, ”电话那头的宁海甯像看到了希望一样:“我这就来找。”

“还有……”这个童桐不愿意说,但今晚这事太蹊跷了:“宁海甯,现在是凌晨4点出头,柏俊是开车去你家的,警察能找到你家很正常。但为了不扰民,深夜去你家肯定不会鸣笛。你刚说蘇然庭的安保素质信得过,那存不存在另外一种可能,宁家?”

“不用你说,”宁海甯语调有些低落:“我已经想到了。”

童桐没话了:“你去翻……”

“桐仔,”宁海甯鼻音出来了:“你接手柏俊的事吧,我对旁人不放心啊呜……”

童桐鼻酸,认识她这么多年,还是头次听她哭,自己喉间也不舒服了,哑声说道:“好,我来管,”挂了电话,走出卧室,她家冼先生站在落地窗边还在跟廖崎通电话,干脆自己动手买回京都的飞机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