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重瑞给过我妈钱,”李伯科叹气,摘下眼镜:“我妈过过苦日子,她怕穷。韩重的母亲找她帮忙,她一开始是不想给我揽事,后来听说有偿,就应下了。这事我也是后来才发现的。”

墨明勾唇:“刚在机场的时候,你不是印象不深吗?”

李伯科露了疲倦,抬手捏晴明穴:“我太太跟我妈关系一直不好,她最看不得我妈占便宜,这事我一直瞒着她。”

“明白了,”墨明点了点头:“你对韩重瑞印象深刻就好,现在咱们说事吧。这月的7月6号,你是不是往韩重瑞家打过电话?”

“警官,我母亲7月7日过世的,你觉得我有那份闲心思吗?”

在理,墨明用笔敲了敲桌子:“认识约翰·博明吗?”

李伯科有些不耐烦:“如果你说的是伯克利大学那位教电气的约翰·博明,我认识。”

“7月6日,你到过约翰·博明家吗?”墨明盯着李伯科。

“约翰·博明的住所距离我家足有30公里,开车要半个小时,”李伯科将眼镜戴回:“警官,你们到底在怀疑我什么?”

审讯室外,裘韧双手抱臂,双眉紧锁,这个李伯科不愧是名校教授,他的思维逻辑紧密,远不是韩重瑞父女可比的。

穿着一身警服的张局背手走来,裘韧察觉扭头望去,心中一动:“谁又为难您了?”

“现在全国人民都盯着海市公安局,谁还能为难得了我?”张局驻足在裘韧身侧,看审讯室里的情况:“李伯科的岳父季子理给我打电话了,没明说要我放人,但就那么个意思。又跟我扯什么赵跃飞、颜明域的,我假装听不懂。”

裘韧放心了:“扯赵跃飞还行,颜明域就不好在这案子上提了吧。受害人童颖可是盛科太子爷的老婆,盛科创始人兼董事长颜忠华就颜泽一个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