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家有冼洁敏这个女婿, 就不会在钱上栽跟头。”

此刻,冼洁敏这个南家的女婿正拿着酒瓶给唱完军歌的老丈人倒酒:“爸,您有空就该去军艺溜达溜达,也让那帮丫头小子们长长见识。别有空就减肥, 说话都不带洪亮。”

南升米瞥了一眼女婿:“他们不要命地减肥,还不是你们这些商人闹的。以前的电视机多好方方正正的。现在的呢?屏幕长宽16:9, 什么人抵得住这样往横里拉?”

坐在下手的南湛大笑:“老首长对家里的电视机怨念很深,你还敢提这茬?”夹了一块鱼肉剔去鱼刺放到父亲碗里,“别光喝酒,吃点菜。”

“我也觉得老式的电视机看着舒服,”南戎已经换下了军装,穿着军绿色的t恤,面前放着一杯茶, 招呼外甥:“陪你爷喝两杯。”

之前开饭的时候,冼默彦就喝了几盅了,茅台的劲儿很足,这会酒都上头了:“二舅,您不要总指着我,我什么酒量您很清楚。”

“别在这装,”南戎转眼对外甥媳妇说:“桐桐,冼二可是坐在老首长膝盖头上长大的,五岁就会去给老首长打酒了,”筷子指着外甥,“南漠寒、南骏炎两个都醉过,就他没。”

南漠寒是南湛的儿子,今年34岁,驻外大使,一家四口现都在德国。南骏炎是南戎的儿子,32岁,国防大学毕业的现役军人。颜泽摘下眼镜,端起酒杯:“老首长,晚辈敬您。”

“什么晚辈,”南雪教授看着她爹,笑着说:“桐桐嫁给冼二了,童颖就是我闺女,您认不认?”

南升米瞅着坐在外孙媳妇边上脸通红的丫头:“把酒杯端起来,跟颜泽一块敬,这酒我就喝了。你结婚,我让你大舅送你出门。”

他清楚老闺女今儿为什么带这丫头来家里,冼二和桐桐扯证的时候,他也让人查了下童颖。之前名声是有点不好,但人却很干净,循规蹈矩的,拿她能拿的,该她交的也一分不少。每回哪里有难,捐款也是默不作声,是个好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