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她这么说,陈韵不禁长吁一口气,抬手抓了抓两寸长的发,脸上的表情生动了一些:“我送您上楼。”

“不用了,我自己回去就好,”童桐示意她先进屋,但陈韵却站着不动,态度坚决。

有意思,童桐清了清嗓子,伸手捏了捏陈韵的胳膊肘,不吝夸赞:“肌肉挺紧实,”收回手插在风衣袋里,“我擅长自由格斗和散打,改天我们切磋下。”

陈韵惊愕地挑眉,似不信自己听到的,可看老板兴致昂扬的样子又不像是在开玩笑。两人相视忍不住笑了。

“你们律师现在都这么拼命吗?”

童桐耸了耸肩:“我不太清楚别人,相熟的律师里除了我的老师热衷太极外,没别人在练了。”

虽然老板可能很强,但陈韵也有自己的坚持:“我送你上楼,”她是她花重金雇佣的保镖。

童桐无奈:“行吧,”转身和她并肩行,“你左眼有去登记排队等眼角膜吗?”

“一年前去排的号,”陈韵也不怕老板笑话,坦白说:“我来这给你当保镖就是为了赚医疗费。”

“像你这种情况国家应该会报。”

陈韵摇头:“我才26岁,不需要国家来负担。”

走到电梯口,刚好有电梯到,叮一声门打开。见到站在电梯里衣着火辣的几个女人醉眼迷蒙,童桐面上神色不变,但身侧的陈韵却是冷下脸。

“你们到底上不上呀?”中央那个浓妆艳抹的金发女腰背挺得直直的,嘴里嚼着口香糖傲慢地翻着白眼,戴着黑色假指甲的手流连在一旁侧站着的妹子脸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