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靠着男友的肩,童桐敛目:“让颜泽找人查一查摩岩电科的慈善事业。”企业慈善除了可以装点企业形象之外,很大部分还跟税挂钩。2009年,谭娟为了不到一百万的捐款为难乡亲,逼得谭上大老远地跑去京都要,由此可见一斑。
“是该查一查。”
这事交给颜泽很合适,反正盛科跟摩岩电科暗里早就咬上了。冼默彦轻笑,他们这也是在帮颜泽。
回到裳河坊,童桐洗了个澡,搬着电脑躺到床上。她要重新梳理下案情,顺便将录音笔中的内容拷贝进电脑里,备份到几个安全的空间。
坐在外间跟父亲开视频会议的冼默彦,听到卧室里传出趿拉拖鞋的声音,就转个头看一眼的工夫,再回过身视频会议就不止两人了。盯着多出来的三个头像,他也是莫可奈何,毕竟身份摆在那。
“你们不会是分房睡吧?”沐甄女士今年71岁了,头发花白但打扮非常时髦,拢了拢有型的头发:“为了见孙媳妇,我可特地去换上了今天才送过来的猫头老花眼镜,就是想跟年轻人拉近距离。”
要不是确定视频中的背景是属于京都老宅,冼默彦都快以为这些人活在大洋彼岸:“爷奶爸妈,求求你们先看看时间,都快11点了,你们是不是该洗洗睡了?”
冼老爷子头一调:“甄甄,你跟雪先去卸妆、做spa,我还有点公事要同他们父子两说。”
沐甄女士漂亮的老花镜都遮不住她的白眼:“你那油头不用洗是吗?”
卧室的门没关,童桐也不耳聋,犹豫了稍稍便挪开放在腿上的笔记本。在外她都是穿两件套睡衣,下床套上件冼默彦的卫衣。宽宽大大的,正好可以遮掩住没穿内衣的尴尬,也不失礼。照着镜子,用手抓了抓头发,她便拉门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