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我们吃鱼的时候注意一点,别被鱼刺卡着,”童桐有点后悔了,不应该买鱼的,但她又想吃鱼。
这个时候说鱼刺合适吗?冼默彦笑了:“你是不是有什么事要跟我谈,”趁着还没沉醉,他先问明白。
因为phoenix上一次给他准备烛光晚餐,是分手那天,吃完了疯狂地做爱,然后散伙。
“没有啊,”童桐上来拉他到桌边坐:“就是等我身上干净了,便会出发去宛南。”
她例假一般是5天结束,冼默彦早算计好了:“我进铭创6年,几乎没有休过长假,”他已经跟爷奶说好了,铭创投资的其他业务暂时由他爸来接手,他则主要负责重组万盈的项目,“你去宛南带上我呗,我们自己开车去。”
童桐有点不太认同:“你工作怎么办?”
“带上电脑就行,”冼默彦玩着她的手指:“万盈重组项目在达成协议之前,盛科和铭创还要组建会计师团队,对万盈再进行一轮全面的评估,”挠了挠她的掌心,“我想出去走走。”
都这么说了,她要是再拒绝就显得很古怪了:“好吧,我们开车先到南城看看我姐,然后再去宛南。”
目的达到,冼默彦踏实了:“都听你的。”
既然同意他跟着了,童桐也不想玩什么猜谜,干脆把事说了:“你应该也已经知道了,”来到对面落座,揭开汤盅的盖子,“我改过名。”
“我没有查你,”冼默彦心口再现沉闷,看着童桐:“之前在了解到你和颖姐是亲姐妹时,有翻过一些新闻和视频,发现她应该不是在京都长大。还有她屡次针对韩伊林,尤其是在媒体面前公然大骂《i a so sorry》那首歌是垃圾……”
“好了,别解释了,”童桐娇嗔地瞪了他一眼:“我又没说什么,你就是查了也属正常,”她的人生除了那件事,没旁的污点了,“我这次回来,一是为我姐,二便是要查04年我父母车祸的事。”
什么意思?冼默彦听出问题来了:“你父母的死不是意外,”难道她揪着谭娟不只是因为要帮颜泽?
脸上笑容消散,童桐很平静:“以前我也以为是意外,但后来看了一篇帖子后对上号了,”口有点干,勺子搅动着海鲜汤,“我照着方向查了下,发现就连我跳楼后的事态发展都有人插手。”
这他也有怀疑过,海市民音晚报犯的错误太低级了。冼默彦敛下睫毛,遮住眼底的阴沉:“你查了那个记者?”
“还有韩伊林的父亲韩重瑞,”童桐捻着筷子:“这两个人表面看似跟谭娟没有任何联系,但他们一个在2005年买了豪宅,一个在2012年送女儿进了安蒂玛亚女子学院,”长出一口气,心中积郁难消,“04年年初,海市税务查税,我爸妈出事前正在查的就是摩岩电科的账。”
冼默彦闻言,腮边的肌肉鼓动了下,他咬着牙槽。原来他的女孩遭受的不公正远比他想象的还要恶劣,沉凝许久才再次出声:“我可以做什么?”
“沉默,不要打草惊蛇,”童桐微眯起凤眼,一字一顿轻吐:“我要将谭娟连根拔了,把那些涉事的人全部送进监狱。”
很好,冼默彦唇角微微上挑:“从现在起,你是下棋的人。我们玩一盘大的,布局侵吞摩岩电科。”摩岩电科是谭娟费尽心机创立的,让她亲眼看着它一点一点地被蚕食却又无能为力,应该会很痛苦吧?
童桐盯着对面阴恻恻的那位,吞咽了口口水,对对,就是这个调调。她爱死了他这副模样,踢掉拖鞋伸腿去勾缠。
小腿被轻蹭,冼默彦下望,白皙可爱的脚趾在顺着他的腿向上爬,哭笑不得:“你拖鞋哪去了?”
“不要这么不解风情,”童桐把脚搁在他的腿上:“我跟你说的事别告诉我姐,她那脑子只适合愉快的玩耍。”
冼默彦点头:“放心吧,”夹了一块鱼肚上的肉剔去鱼刺后送到她碗里,“吃饭。”
南城香格酒店,童颖洗漱好做完保养,正准备打视频给小桐仔突袭查夜,门铃响了,看了一眼手机,都12点了,这么晚谁啊?
走到门口,扒在猫眼上往外望。还没等看清是谁,拿在手里的手机突然开始震动,陌生的号码来自京都。这熟悉的操作,童颖撇了撇嘴翻了个白眼,打开门。
站在门外的男人一步跨入,带上门,转身将穿着真丝吊带睡衣的童颖摁在过道的墙上。看着她这张十年不变的脸,白皙透红,颜泽抬手去扯她的脸皮,一本正经地问:“说你在哪座山修炼的勾魂术?”
“你犯什么病?”童颖手抠着他腰间的软肉,头往一边躲:“我的脸是铁皮打的吗?你这样撕,垮掉怎么办,赔得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