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陌生的号码,她不知道这又会是谁。一天之中听了太多的恶毒诅咒、威胁、恐吓,她现在想要的只是安静。

铃声停了又响,似她不接它就会一直吵下去一样。做足了心理准备,韩伊林巍巍颤颤地伸出右手去拿手机,左手则紧握成拳抵在心口。

“bsp; 手机贴着耳朵,许雲琛从她颤抖的声音里,听到了脆弱、恐惧还有强装的镇定,她好像在呐喊着救命,但却又无人领会。陌生的怜惜感再次袭上心头,这次她也是受摩岩电科连累。

“你还好吗?”

是他,韩伊林快恨死他了,但又像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大颗的泪珠滚落红肿的眼眶,想说告诉他自己的遭遇,但脱口的却是掩饰:“我……我还好,多多谢关心。”

“你哭了,是害怕吗?”许雲琛打开桌上的盒子,取一根雪茄叼在嘴里,点上用力抽了一口,吐出烟雾。

吃了冼默彦带回来的抹茶蛋糕,童桐心情愉悦,收拾了小碟子站起抬腿,突然顿住。小腹处一阵抽疼过后,一股熟悉的热流直穿向下。飞奔到厨房将碟子放进水槽,转身闪到卫生间。

再见这久违的境况,坐在沙发上看万盈重组方案的冼默彦会心一笑,合上文件,该是他这个男朋友提升存在感的时候了。打开冰箱,拿出之前带回来的乌鸡,准备炖汤。

一套程序走完,童桐抱着肚子,没精打采地从卫生间出来。前世今生,她都有痛经的毛病。当初会19岁就花言巧语拐了冼默彦上床,也是因为听了那个alisa的话。什么多做爱有助于缓解痛经?她应该是忘了前缀,因人而异。

将水槽里的碟子洗干净,放到消毒柜中。冼默彦转过身看倚在厨房门口的人,见她脸色发暗,不禁蹙起双眉:“很疼吗?”走过去,揽人进怀抚慰,“回卧室休息一会,我给你炖鸡汤。”

头枕在他肩上,童桐汲取着温暖:“我没事,疼过今天就好了。”

送她到沙发上坐着,冼默彦回卧室拿了一条毯子出来,盖在她腿上:“我去给你冲泡益母草颗粒。”等会可以问一下二舅妈,她虽然专攻骨科,但应该有相熟的妇科医生。

“去吧去吧。”

拿起手机分散注意力,童桐以为今天的闹剧在宁家发完声明也差不多该结束了,不想还有出人意料的后续:“彦,许雲琛认爱韩伊林,还把你给拖下场了。”

下午16:23,许雲琛在飞度回应:让大家看笑话了,我也说不清此刻是什么心情。高兴有、愧疚也有,但更多的是松了一口气,因为她终于是属于我的了。

首先我要申明一件事情,摩岩电科和ros珠宝是有意合作,但并没要联姻的意思。对遭受无妄之灾的宁小姐,我感到非常抱歉。在此,我真诚的向宁小姐说声对不起。

我跟韩伊林小姐是在认识的,见到她的第一眼,很平淡,没有一见钟情。会记住她,只因她的眼里装满了另外一个优秀的男人。

缘分,很玄乎,曾经我不信,后来在一个月里不同的地方与一个女孩相遇四次,渐渐的我信了。每一次相遇,她都会给我不一样的感觉,我不知不觉间深陷。

她爱的人,你们应该都知道。一整个青春,最美好的年华全献给了这场暗恋,结束时很痛苦。她喝酒,大口大口地喝,我得知后赶来陪她。

酒精是最好的催情药,她把我当作那位,我想推开她,但心却不允许。那位有心爱的人,不会移情,而我可以给她全部。

你们说我自私也好卑鄙也罢,她同意尽量试着去接纳我,这对我来说,付出的一切都值。

我爱她。

故事编得很动人,就是有点恶心到冼默彦,丢开手机,看着phoenix喝完益母草茶,往她嘴里塞了一颗红枣。

拿着空碗,童桐把红枣渡到腮边,仰望着男人:“都被cue了,你不送上祝福吗?”

“然后让他们继续恶心我?”以前冼默彦对许雲琛没什么意见,他母亲是他母亲,他是他,不能一概而论。但现在却是明白谭娟一手教出来的儿子,跟她真像。

韩伊林始终没有回应,但网上对她的恶言却少了很多。一个用整个青春去暗恋的女人,又沉默吞下所有的苦果,值得被同情,只两天外界就放过她了。

书房,童桐坐在书桌后,接收邮件下载附件。2004年海市南北高架612追尾案无疑点,被定性为意外事故,文件早已归档。档案她目前是肯定拿不到,只能请在机关工作的大学同学翻查。

她要知道那个肇事司机的身份信息。

陈虎,男,1969年出生于安省宛南市富成县中光村,身份证号码,309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