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颖转头看他,收了面上的笑,学小桐仔装正经时的模样,眨巴着一双勾人的狐狸眼,端的是天真无邪:“你不用解释,我没以为你们能干得了别的。”

啥,这是明晃晃地瞧不起人呢?朱嘉岭露了委屈:“姐,不带这样的。”他也是个站着撒尿的,能给他留点脸吗?

“哈哈……”

赤足踩在陈旧的实木地板上,轻薄的真丝打着腿面,走到落地窗边,拉起厚重的窗帘。明媚的阳光迫不及待地冲入,刺得童桐撇过脸,眯着眼躲避。

昨天官司结束,她与花莹的团队从头将案子理了一遍,把一些纸面文件做成电子档存档,忙完就已近晚上八点。

华先生又设了宴,吃喝完回了纽约,天都亮了。适应了耀眼的阳光,童桐抱臂靠着墙眺望天边翻涌的云层,打了个哈切。

花莹的案子结束了,她暂时也不想接手旁的工作,先休息一段时间,正好陪大姐欧洲游。

想到她大姐,童桐的神色都变得和煦:“天天说学英语,学了这么多年还总是那几句,学渣之名都是浪得收不住落下的。”

“大鬼……大鬼……”

钱诺明拿着张kg,带头冲着坐在对面的冼默彦大叫。现在只冼默彦和童颖没翻牌,大鬼就在他们两人之中。

童颖捏着手里的大鬼,冷眼看着钱诺明几个在那吼,就是不把牌放下,心里在想着这传说中的高岭花冼二少跟这帮喇叭花混在一起,当真不怕被拉低逼格吗?

边上这位迟迟不动,冼默彦也不再做绅士了,他们太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