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却不是想这些的时候,费月妮晚上回到家,一夜做了七八个噩梦,根本睡不着。
为了不影响云哥,她轻手轻脚地猫腰起来,出了门深吸了口气,戳在门口发愁。
虽然云哥不同意那件事,可林神医在,便是他不同意,自己心里到底还是存着一点希望。
再者,有神医在,她心里踏实。
云哥有个头疼脑热,难受的时候,神医一到,一针见效,让人也安心。
“都是些什么东西,混蛋,混蛋!”
费月妮恨得咬牙切齿。
“太平山上什么时候有这种鼠辈出没了,九哥他们干什么吃的!每年叫唤得挺响亮,屁用没有。”
费月妮在门口愣是坐了一宿,天蒙蒙亮才回过神,赶紧起来做饭,烧出一锅焦了的粥米。
焦就焦吧,费月妮手脚麻利地把糊饭处理了,又给云哥煮了碗面,听见里面云哥起身的动静,连忙交代了声,就匆匆去杨小姐那里。
也不知林神医救回来没有。
费月妮一到竹屋前,就见阿悟白着脸坐在石凳上,心不在焉地向门里瞟。
她还没叫人,只听屋子里砰一声,有杯盘落地的声响响起,紧接着便听到杨小姐冷的如腊月寒冰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