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之相比,京城书院就属于还算可望可及的那一类。
在静山伯府的族学中,大部分学生都想最终进入京城书院,一听到这个名字便心潮起伏不定了。
读京城书院,和去其它书院是完全不同的两个概念。
试卷很快发下来。
一人七页,其中四页是格物算术相关,另外三页都是正经的国学相关。
杨玉英扫了眼,微微扬眉,这卷子出得很有些水平,不像是一般的先生出的考卷,到像是几位名书院的杰作。
虽然表面上看平平无奇,好似就是再基础不过的试题,乍一看,谁都觉得有把握完成,但其中隐藏的各种小陷阱,包含的冷门知识,就像一支支冷箭,让人防不胜防。
她以前也看过京城书院的试卷,各大名书院对自家的知识保密得还不错,但总少不了内部交流,外面的人难窥门径,门里的人却不同,哪个书院新勘定了教材,有那位大儒出手,几乎眨眼间就能在圈子里传开。
像杨玉英,夏志明这样的学生,更喜欢分析研究那些先生的风格,一拿到题目,是哪位先生出的差不多都能猜个七七八八。
眼前这份卷子看起来普通,实际上就属于重量级的武器,便是那些大书院的学生答起题,不是最顶尖的那几个,也不一定能轻易拿到好成绩。
杨玉英抬头看了眼先生。
静山伯府请的这位先生也是正经的进士出身,学问很扎实,要不是年纪大了,没有赶上好时候,这也必是名书院出身的佼佼者。
现在拿这么难的题目来吓唬自家学生,也不知是个什么心思。
片刻之后,所有人都低头认真阅卷,开始答题,杨玉英默默拿起了笔。
一场临堂小测,满屋子的学生被考出一身冷汗,交了卷子哪里还有考试之前的意气飞扬,小心翼翼地觑着先生,神色拘谨又彷徨,更是没有了嘀咕别人的精神劲儿。
先生笑起来:“行了,我和你们刘先生会尽快阅卷,争取明天就把结果给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