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就是祈县,火车要在祈县加煤,会停留很长一段时间。
她随手从手镯里翻出支夏晓雪送给她的玛瑙镯子,乍一看寻常,但内部有机关,花纹可以浮动,能组成五千多个常用字,用来传递情报绰绰有余。
杨玉英摆弄一下,到也的确机巧。
却说她躲在房间里琢磨怎么忽悠宋司令一行人,宋珧和身边的人在一起,也在谈论她。
宋珧别看这几日时常挂着脸,似乎脾气暴躁,有些凶,可他护短,待身边的人好,与将士也能同甘共苦,在军中很得爱戴,寻常无事的时候,宋玉等人甚至不忌讳捋一捋虎须,开他几句玩笑。
此时饭后,宋玉一边拿着小酒壶喝点小酒,一边就同鲁参谋,还有周行之一起,同宋珧谈杨玉英。
“这位林小姐不似一般人,气度不凡,言谈举止都出人意料的很,周先生,她到底是个什么来历?”
周行之笑道:“婉儿家在东平镇马王庄,说起来也是书香门第出身,祖父一辈上林家是富贵人家,听说祖上也出过翰林,到他父亲时,家境败落。”
“这孩子命苦,母亲早亡,父亲也逝去,临去之前让她投靠琴岛王庆年王老爷子。她这才上了我们这趟火车。”
周行之想了想,“如今看来,婉儿出身虽然一般,但是有运道,听她说,她早年因救人,得机缘拜了一位先生做老师,就是她说的那位‘情报商人’,这些年她除了随父亲读书识字外,也跟这位先生学些西洋的学问。”
宋玉眼珠子滴溜溜乱转:“这年头,能卖情报肯定是手眼通天的人物,唔,王庆年不会是那个王扒皮吧?”
这王庆年在琴岛小有名声,是个生意人,做皮货和药材买卖,生意做得也并不很大,和琴岛很多豪商没办法比,最多也就是寻常,可他出了名的贪财,和人做生意,那是一分一厘的利也必要争。
也不知哪个生意伙伴给了个王扒皮的绰号,从此绰号比名字有名。
本来这等小商人,宋玉不一定能知道,但他曾和王扒皮做过生意,着实被那人的生意经给吓了一跳,到是从此记住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