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承羽一愣,反应了下,才点头:“确实如此。”
“我来北地没几日,人生地不熟,当时虽在驿馆,可屋内只有我与受害者两人,到真没证人能证我清白,但是我既没有杀赵锦之动机,便真要杀她,也有无数神不知鬼不觉的法子,自己亲自下毒,还是在她来我住的驿馆时动手,未免太愚蠢了些。”
“胡说,你这都是歪理,怎会没动机?我女儿从来与人为善,要说仇人,也只有你!你也说了,你一外地来客,就算你家势大,在云海你想杀人,除了亲自动手还能找谁!”
赵秀才神色间还残余差点失去爱女的恐惧,双手微微颤抖。
杨玉英转头看了眼这头发花白的老秀才,很无奈地叹了口气:“我承认,我很讨厌沈若彬和赵锦,沈若彬是我的丈夫,可他在任上一声不吭就又娶了你女儿为妻,听说还是在上官下属见证下,八抬大轿把人接进门,堂皇地在众人面前誓约终生。”
“整整三年,我替他沈家操持家务,照顾他娘和小妹,关心他的族人,教养他的幼弟,不用他操半点心,他却在任上和另外一个女人恩爱到天下人皆知。把我变成了一个笑话。”
赵秀才脸色微变,显然也不是完全不羞愧,但爱女之心还是占了绝对的上风:“所以你就要杀我女儿?你想抢回你的丈夫!”
杨玉英一蹙眉,露出点无奈:“这位大爷,你别把现实当话本行么?沈若彬难道是什么宝贝,我还会为了他杀人夺宝?成亲三年来,我就没见过那位沈大人的面,在我的生活里有他没他一个样,真心的。”
赵老秀才愕然,一脸的不可思议:“你怎么这般不守妇道!”
杨玉英冷下脸,一翻眼皮,给了他一清新脱俗的白眼:“会不会说话,明明是沈若彬不守夫道吧。”
连刘承羽都愣住,想了想,也没阻止这位沈夫人在公堂上大放厥词与‘苦主’争辩。
此时公堂门外围观的百姓也是交头接耳,尤其是那些当家奶奶们,心里不禁有点同情这位沈夫人,想想,要是他们的丈夫留他们在家照顾老人,自己在外头另娶了妻子过逍遥日子,那还了得?别说另娶,就是再纳个小妾,北地也很是有些悍妇要上手撕碎自家炕头上那老混蛋。
赵秀才瞠目,张开嘴刚想说什么,杨玉英毫不留情地打断他:“我之所以快马加鞭,带着沈若彬他娘和妹子赶来登州,一路风餐露宿,诸多辛苦,可不是为了杀人,而是为了立即与姓沈的和离,解决掉他给我带来的这些麻烦,否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