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江沅飞快的把那张纸条从漆煦的手里抢过来,重新扔进抽屉里,“砰”的一声又合上,说:“没什么。”
“你还把它装在烟盒子里,当烟抽啊?”漆煦好笑的看他一眼,又把抽屉拉出来,随意拿了一条出来,打开纸条,却见上面只是零零散散的写着漆煦的名字,其他的什么都没写。
漆煦又一连打开了好几张,都是如此。
有些纸条甚至已经泛黄,烂了边角。漆煦看不懂,便皱着眉继续问道:“这什么玩意儿啊?”
凌江沅叹了口气:“我说了你不能笑我幼稚。”
“嗯。”漆煦看着他。
“就……”凌江沅有些难以启齿的说,“我在国外的时候,经常会有想你的时候,想的时候就会撕一张纸条下来。嗯,相当于,次数吧。”
凌江沅其实已经说得相当的克制。
他无时无刻不在想起漆煦,只有想得自己都受不了了的时候,才会用这种写漆煦名字的方法来纾解内心的思念,这是当时他们学院一个辅修心理学的学长教的办法,对于凌江沅来说的确很有用。
这些纸条其实只是凌江沅带回来的一小部分,还有很大的一部分都留在了大洋彼岸。
他难以启齿的道出事实后,甚至不敢看漆煦一眼。
漆煦捏着那张纸条,突然有些笑不出来。
喉间吐出一口浊气,漆煦猛地上前一步,将凌江沅一把搂入怀里,抱得紧紧地。他的右手轻轻的揉着凌江沅的腰侧,声音压得很低:“凌江沅,我还以为这八年的时间,只是我在想你。”
凌江沅没说话。
“这些东西就留在这里吧。”漆煦说,“都过去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