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上舟叹道:“太上长老收清宴的时候,他还是个幼童,家里突遭巨变,一夜之间家破人亡。来到神虚宫的这些年,他一直想搞清楚他是谁从哪里来。
然而他离开家的时候太小了,只记得最后吃的东西是一种面粉裹着的东西,里面有虾。
在他结丹时,对家的思念化成了心魔差点要了他的命。眼看他一路结丹化婴出窍,他虽然不曾说明,但是我知道他心里从没放下过。”
江上舟看着山道旁的树木:“然而修真世界何其残酷,即便现在能找到他的家,他的家人也都不在了。我想着即便找不到家,能尝一尝家里的味道也是好的。”
太叔泓道:“总膳堂的厨子不是做出了类似的东西吗?常乐最拿手的不就是一道鲜虾饺子吗?”
江上舟轻笑一声:“清宴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虽说修的是无情道,可是和他师尊一样最怕的就是麻烦别人。常乐做出来的东西也就只有狗爱吃,何况是他?”
小馄饨回头对着江上舟吠了一声,不要侮辱狗,即便它是狗也不是什么都吃的。
江上舟沿着台阶而下:“哎,不强求了。只是我担心他步老叶的后尘啊,老叶最近卡在瓶颈上,我看着干着急又帮不上忙。老叶卡着没事至少死不了,清宴要是卡着,会出人命的。这是他的心病,时间长了就成了心魔。”
江上舟头痛的挠挠头发:“本想给杜衡牵线搭桥让他多认识一个人,以后在宗门里面也好多一个照顾,没想到清宴竟然拒绝得这么干脆。哎……”
杜衡什么都没说,他回头看了看结界外的正阳殿。姬清宴和他想象中那个无耻至极的渣男真的不一样,他和惊鸿的事情是不是内里有隐情呢?
挂在一膳堂用膳板子上的修士印鉴已经被总膳堂收走了。景楠看着光秃秃的木板轻笑道:“以后不要做套餐了,挺好。”